日期:2025-12-13 05:42:24

老外几乎都无法理解,中国人为什么都认可自己是中国人?
2022年北京冬奥会,谷爱凌拿了金牌。这姑娘生在旧金山,长在美国,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。按理说,她应该是个标准的美国人。可她偏偏选择代表中国出战。
美国媒体当时就炸了锅。他们想不通,这姑娘在美国有房有名有前途,干嘛非要去代表中国?他们用利益算,用政治分析,用商业考量,翻来覆去地琢磨。可他们唯独没想到一个最简单的答案——她妈妈是中国人,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中国人的血。
这事儿在中国人看来天经地义,在西方人眼里却匪夷所思。一个美国人换了国籍,他就是新国家的人。一个中国人换了国籍,他还是中国人。这听起来玄乎,西方人琢磨了几百年也没整明白。
你去问一个在美国生活三十年的华人他是哪里人,他大概率会告诉你:我是中国人。这不是矫情,是刻在骨头里的东西。
两种完全不同的认同逻辑
问题出在哪?出在两种完全不同的"认同逻辑"上。
美国是个移民国家,建国不到三百年,人是从全世界各地凑来的。德国人、爱尔兰人、意大利人、非洲人、亚洲人,说不同的语言,拜不同的神,吃不同的饭。这帮人凑在一起,靠什么凝聚?靠一纸宪法,靠一套政治理念。你只要认同美国的制度,宣誓效忠美国,你就是美国人。这叫"信念认同"。
中国人不一样。中国的认同是从血脉里长出来的。你爷爷是中国人,你爸爸是中国人,你就是中国人。哪怕你生在纽约,长在伦敦,只要你还认那个根,你就是中国人。这叫"源流认同"。
马来西亚有五六百万华人,很多家族离开中国已经四五代了。他们拿马来西亚护照,说马来语,从法律上讲跟中国没有半毛钱关系。可你去吉隆坡的唐人街看看,那里的老人还在用毛笔写春联,还在过清明节给祖先烧纸,还在教孙子背《三字经》。
你问他们是哪里人?他们会说:我是华人。这"华人"两个字,不是国籍,是血脉。
西方人理解不了这个。他们的历史太短,他们的民族构成太杂,他们没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可以追溯。美国人没法说"我们都是谁谁谁的后代",因为他们的祖先来自五湖四海。可中国人能说——我们都是炎黄子孙。
秦始皇埋下的种子
公元前221年,嬴政灭掉六国,统一天下。这事儿在中国历史上的分量,怎么说都不为过。他干的不只是把六个国家打服了,他干的是把六个"民族"捏成了一个。
那时候,齐国人和楚国人,差别大着呢。说的话不一样,写的字不一样,用的钱不一样,连车轮子的宽度都不一样。你让一个燕国人去秦国做生意,光换货币就能把他绕晕。
秦始皇上台后,干了几件事。书同文,全国的文字统一成小篆,后来演变成隶书。管你是齐国人还是楚国人,拿起笔来,写的都是一样的字。这事儿看着简单,背后的意义大了去了。一个广东人和一个黑龙江人,口音差了十万八千里,面对面说话可能互相听不懂。可他们写出来的字,一模一样。
车同轨,全国的车轮距离统一成六尺。从咸阳到岭南,走的是同一条路,用的是同一套标准。人员流动方便了,货物交换快捷了,各地的联系紧密了。
最关键的是郡县制。秦始皇废掉了分封制,不再把土地分给贵族当世袭领地,而是把全国划成郡县,派官员去管理。这些官员由中央任命,不能世袭,三年一换。权力集中在皇帝手里,地方没法闹独立。
你对比一下欧洲就知道这制度厉害在哪。罗马帝国也是大帝国,鼎盛时期地盘横跨欧亚非三洲。可罗马实行的是行省制,地方长官权力大,自治程度高。罗马一崩盘,欧洲立刻四分五裂,蹦出来几十个国家,几十个民族,打了一千多年还在打。
中国呢?秦朝十五年就亡了,可秦始皇立下的规矩传了两千年。汉承秦制,唐承汉制,一代一代传下来。中国也分裂过,三国、南北朝、五代十国,乱得一塌糊涂。可每次分裂之后,必然有人出来统一。为什么?因为所有人心里都有个念想:天下本来就该是一统的。
炎黄子孙这四个字的分量
你要是问一个中国人:你祖上是谁?他可能说不清三代以前的事,可他一定知道一句话:我们都是炎黄子孙。
炎帝和黄帝,是中国神话传说里的两个人物。传说他们生活在五千年前的黄河流域,一个发明了农业,一个发明了文字。两个部落打了一仗,黄帝赢了,然后合并成一个部落联盟,慢慢演变成华夏民族。
这故事是真是假?说实话,没人能考证。五千年前的事,哪来的档案?可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中国人信这个。
你翻开中国的族谱看看,几乎所有的姓氏都能追溯到炎黄时代。张姓说自己是黄帝之后,姜姓说自己是炎帝之后。就连匈奴、鲜卑这些北方民族,入主中原之后也认黄帝当祖宗。《辽史》里写得清清楚楚:契丹是炎帝之后。
这是什么?这是一套共同的"祖先叙事"。美国人有没有这东西?没有。美国建国靠的是一群从欧洲跑过来的移民,有英国人,有德国人,有爱尔兰人,有意大利人。他们的祖先互相看不顺眼,历史上打了无数次仗。你让他们认一个共同的祖宗,谁也不服谁。
所以美国只能搞"五月花号"那一套——我们的祖先是一群追求自由的人,坐着船来到新大陆。这是历史叙事,不是血脉叙事。
中国人不一样。中国人说的是我们都是同一个祖宗的后代。这话一出口,立刻拉近距离。你是山东人,我是四川人,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。你是汉族,我是满族,咱们往上追几十代,都是炎黄子孙。
还有一个符号更厉害:龙。龙在中国不是哪一个部落的图腾,它是好几种动物的组合体——蛇的身子,鹿的角,鹰的爪子,鱼的鳞片。传说上古时代,各个部落各有各的图腾,后来合并成一个部落联盟,就把各家的图腾凑在一起,创造出了龙这个形象。龙本身就象征着"合"。
1978年,台湾歌手侯德健写了一首歌,叫《龙的传人》。歌词第一句就是: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,它的名字就叫中国。这歌一出来,海峡两岸都在唱,大陆人唱,台湾人也唱。那时候两边还没通航,政治上剑拔弩张,可这首歌谁都爱听。为什么?因为"龙的传人"这四个字,戳中了所有中国人的心。
分久必合的执念从哪来
中国历史有个规律,谁都知道: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可你仔细看看,分的时间短,合的时间长。
秦汉四百年是统一的,隋唐三百年是统一的,元明清五百多年也是统一的。中间那些分裂时期,加起来不过几百年,而且每次分裂的时候,各方势力都在拼命往统一的方向走。
三国时期,魏蜀吴打成一锅粥。可曹操想统一,刘备也想统一,孙权嘴上不说心里也想。诸葛亮六出祁山,姜维九伐中原,为的是什么?北定中原,兴复汉室——还是统一。
南北朝时期,北方被少数民族占了。鲜卑人建立北魏,入主中原第一件事是什么?汉化。孝文帝迁都洛阳,改鲜卑姓为汉姓,穿汉服,说汉话,学汉礼。他不是被汉人逼的,他是主动要融入。为什么?因为他要当中国的皇帝,不是鲜卑的酋长。
清朝也一样。满洲人从关外打进来,一开始杀人放火,搞得天怒人怨。可站稳脚跟之后,康熙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?祭孔。雍正说"天下一统,华夷一家",乾隆更是自称"十全老人",修《四库全书》,编《古今图书集成》,比汉人皇帝还像汉人皇帝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?因为他们知道,不融入中华文化,这天下坐不稳。
这种对统一的执念,西方人看不懂。欧洲分裂了一千多年,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。德国人是德国人,法国人是法国人,英国人是英国人,各过各的日子。你让他们统一成一个国家?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这么打起来的。
可中国人不一样。中国人心里有个"完整性焦虑"。台湾问题为什么这么敏感?不光是主权问题,更是心理问题。在中国人看来,国家不完整,心里就不踏实。
结语
这种心理从哪来?从两千年的历史记忆里来。中国人从小读的历史书,统一的朝代是正面的,分裂的朝代是负面的。秦始皇统一六国是功绩,项羽分封诸侯是失败。隋炀帝虽然暴虐,可他修大运河、通南北,后人还是给他记一笔。
这种价值观,一代一代传下来,融进了中国人的血液里。所以你问中国人为什么认同自己是中国人?不是因为护照,不是因为国籍,是因为我们共享一套文化记忆。
我们写一样的字,过一样的节,拜一样的祖宗,信一样的道理。我们知道什么叫"落叶归根",知道什么叫"衣锦还乡",知道什么叫"慎终追远"。这些东西,换个护照换不掉,移民三十年也磨不掉。
所以谷爱凌回来了,郎平回来了,无数海外华人在中国需要的时候回来了。不是因为利益,是因为这里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,把所有中国人的心,拴在一起。这种力量,叫文明。五千年不断的文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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